图为江东辉在为留置分所进行消毒消杀
江东辉,中共党员,50岁,竞彩app排行榜纪委监委审查调查协调指挥和信息技术室干部。
2月3日,竞彩app排行榜看守所留置分所留置了1名对象(该案由江东辉所在的室具体承办),江东辉随后进入留置分所值班值守,一直吃住在留置分所,没有出过一次看守所,没有回过一次家,已经整整24天。
今天(2月27日)上午,“蕲阳清风”电话连线了江东辉,准备采访他,但被他婉言拒绝:“我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,都是些平凡事、琐碎事、本职事,不值得一提,也没有什么可说的,谢谢你们的好意。”后经报请有关领导协调,他才同意接受采访。
以下是采访实录:
蕲阳清风:20多天来,一直都是您一个人在这里值班?
江东辉:是我自己主动要求一个人在这里值班的。留置对象被留置在分所后,我们室原本排了一个值班表,几个人按顺序轮流值班。我考虑到现在正处在新冠肺炎疫情非常时期,轮流值班会增加潜在的安全风险,所以就主动要求一个人把值班任务给包了,而且是反复争取才同意我一个人值班的。
蕲阳清风:轮流值班有什么潜在风险?
江东辉:你想一想啊,轮流值班的话每天人要换来换去,如果有一个人不小心在外面接触了病毒并且把病毒带到了看守所,那就可能要感染一大片,要是把看守所感染了,后果就不堪设想。而如果我一人在留置分所值班,我又不外出、又不回家,吃住都在这里,相当于自己把自己封闭起来,这样接触病毒的概率降到了最低,相对也就安全了。
蕲阳清风:你为什么说你一个人值班是反复争取来的?
江东辉:我们室连我一共只有3个正式干部,对于我一个人包了值班任务,室主任陈学科和年轻干部张文轩当初都是强烈反对的。陈学科笑着劝我,说我“年纪大身体不经扛”,张文轩说我“女儿还小需要照顾”等等,总之就是不同意我一个人值班。我笑着对陈学科说“年纪大点不是理由,我才50岁,再说年纪大点,更不能倚老卖老,要主动担当,要相互支撑”,对张文轩说“你有两个孩子,两个孩子都比我的小,你还不是忙上忙下的,你都能克服家庭生活的困难,我有啥不能克服的”。
最终,他们两个实在拗不过我,就同意了。尽管,我一个人在这里值班,他们也没有闲着,经常办理领导突击交办的信访件,也是经常忙到深更半夜没有休息,其实我们纪委的干部都在各自的岗位上默默付出和奉献,我没有什么特殊的,也没有什么值得宣传的。外面的同事们还隔三差五跟我打电话给我鼓劲加油,还真诚关心安慰我说要是挺不住,就让他们来换班。
蕲阳清风:那您不想老婆孩子和亲人吗?
江东辉:说不想那是假的。我老娘一直住在外地妹妹家,今年好不容易回来过年,可是没有陪她几天就来看守所值班了(说到此处有些哽咽,几十秒后他的情绪才恢复过来),不过好在有微信可以视频,我和他们隔三差五能视频聊一聊,看到他们一切都安好,我就没什么顾虑了,搞工作也安心些。
图为江东辉在查看留置分所视频监控
蕲阳清风:您一个人在留置分所不孤独寂寞吗?
江东辉:说不孤独是假的,但绝对不寂寞,因为我每天有好多的工作要做,不仅要关注对象的健康安全,而且督促看守所每天消杀消毒,严控包括干警在内的人员流动。我每天精神都高度紧张,等晚上休息下来,已是深夜了。而且有空我还要思考一下案情,研究下一步的调查方向,还要学习钻研党纪法规适用的问题,等等。反正是忙而不乱,我参加工作近三十年来,就没有闲过啊,呵呵(爽朗的笑声让人感到温暖)。
蕲阳清风:如果不值班了,您最想干什么?
江东辉:呵呵,不值班了,我想吃红烧肉,老婆亲手做的红烧肉。想陪老娘回蕲州老家转转,想兑现承诺带女儿到武汉动物园逛逛。但是,最想干的还是直接参与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,那怕是去交通管制卡口站下岗,那怕是去当几天党员志愿者,到社区帮助一下困难群众。可因工作原因,我只好在这里静待花开、疫情散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