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聚焦宣教月】家规家训、家风故事展览① | 对别人好,就是对自己好
对别人好,就是对自己好
文 | 叶宗柱
与人为善并不是为了得到回报
而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加快乐
——题记
不知是怎么了?没事的时候,总会想起母亲。
老人常言:儿时恋母,老时想母。大概这也是人之常情吧!这不,说到家风,又不由得让我想起母亲她老人家来。
母亲姓刘,名宽容,“留”住宽容,多好的一个名字。人如其名,现在想想,母亲也确实是一个善待万物、包容一切的人。
我印象最深的是读高中时,过年烫豆粑。我和母亲说有几个要好的同学来我家吃豆粑,并把我们回家的日子告诉了母亲,让她在家提前把米豆办好,到时候我们回家洗米磨浆。母亲笑允。
母亲总是这样,不管是多少同学,也不管是什么时候,只要有同学来我家,她老人家总是笑呵呵的,有什么好吃的全都拿出来,把我的同学看得比我这个儿子还亲。
孰料相约的日子却是个雨天。我们几个还是如期聚到了一起,撑着雨伞来到石门冲——我的老屋。一进屋,让我吃惊的是母亲把洗好的米豆都拌好了,堆在了晒筐上,等着我回家磨。我禁不住大声吼道:“伊丫(我们这里的小孩都是这样称呼母亲),你冇看到天在下雨吗?下雨天怎么能烫豆粑?豆粑坏了么办?”母亲并没有生气,说豆粑烫得不多,要是天不放晴,就把豆粑分给五亲六眷吃。
说实话,当时我并不理解母亲。要知道,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,家家都是把一整年省下来的粮食用来烫豆粑,过个热闹年。父亲1976年去世,我与弟弟都在读书,家里只有母亲带着哑巴哥哥在生产队里挣工分,由于稻谷是按工分分配,所以吃米饭的日子特别少。红苕、碗豆糊是当时的主食。这次倒好,母亲却如此慷慨。
想想也不能全怪母亲,毕竟母亲是为了我们,就是怪母亲遇事不善变通罢了。于是我们就在堂屋里架起石磨,磨起豆浆来。
傍晚时分,浆磨好了,天空中突然又飘起了雪花。六姐这个时候也来了,她是被母亲叫来烫豆粑的。母亲把稻草放在锅里,哑巴大哥烧起了火,不一会,锅里的草着了,变成了黑黑的草灰。母亲说这叫褪锅,可以去掉锅表面的油光,这么做能把豆粑烫得更好。
开锅了,母亲叫我去湾子里挨家挨户跑一趟,叫上叔伯婶娘、兄弟姐妹来尝鲜。当时,我们一个家族有十几家人,都住一进两重、分成单元且有五六个天井的长达五六十米的青砖瓦屋里。他们吃了晚饭后陆续地来了,女的帮着冷卷剪切,男的帮着烧火打浆,小孩则是冲进冲出地打闹着。大家都知道粮食紧张,吃豆粑时都是几人共一张,真是叫尝尝鲜。母亲拿出提前买好的红糖和炒好的酸菜,不停地催促着大家吃。
弹指一挥间,多少年已经过去。每每回想起这件事,心里总有一种愧疚感,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在她老人家面前提及此事,现在想向她为我当时的言语态度说句对不起,而母亲却走了。年轻时的不懂事加上自以为是的个性,酿成了如今难以弥补的歉疚。
母亲常说,对别人好,就是对自己好。记得分田到户时,大人都忙着种责任田,小孩都没人带。母亲就在家专门带我与弟弟的孩子。湾里的叔伯妯娌忙的时候,都把孩子送到我家,交给母亲看管。有时一天就有十几个孩子,母亲总是笑呵呵的答应着,精心地照料着,生怕出了一点差错。待大人回家来接孩子时,就一一地交到他们手上。他们有时还拿着糖之类的东西来感谢母亲,母亲一定要他们把东西拿回去,说都是自家屋的,要东西就见外了。更何况孩子喜欢人多,在一起玩起来热闹。
我后来做的新屋就在石门冲的冲口。进新居后,母亲叫我多买几个开水瓶,说是过路的人多,要是连茶水都供不上,乡里乡亲的,多不好。只要是有人路过,母亲总是热情地招呼他们喝茶。什么自行车、摩托车、生产用具,只要家里能放下的,母亲很乐意地让人家放在屋里,很多时候把家里塞得满满的。我有时牢骚了几句,母亲就教育我说,住在这里来了,能方便人家,就是做好事,心要放宽些。
二〇〇二年农历六月十二日十点左右,腰板还算硬朗的母亲突然离世,享年七十有五。临走前,还在弟弟家煮饭、喂猪、扫稻场,说是坐在椅子上想歇一会,脑溢血使母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。出殡的那一天,全村的大大小小、男男女女都来了,一路陪着母亲走到了葬她的山上。
母亲虽然离开我们有十九个年头了,但她老人家那句“对别人好,就是对自己好”的话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上。我想,母亲不就是良好家风的化身吗,正如她的名字一样——“宽容”。与人为善,不为别的,只为她心底的那份善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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